第(1/3)页 遗嘱宣布完毕的那一瞬间,傅君鸿站起身,斩钉截铁地说道:“不可能,父亲怎么可能将家主的位置交给他?” 律师毕恭毕敬:“傅先生,这份遗嘱是老爷子生前就已经拟定好的,最后一次修改就在一个月前,遗嘱上的每一个字都进行过公证,是有法律依据的,除了我这边的文书,一式三份,都有存档,您要是不信,可以自己查。” 老爷子一走,遗嘱会以公开的形式出现在傅家的官网上,明细不会写出来,但傅家家主的位置归谁,是会进行官方通告的。 傅君鸿还是不信,一把抢过律师手里的文件。 白纸黑字,清清楚楚,上面还有老爷子的签名和手印,就是他父亲的字迹。 傅君鸿就快抑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,他看向傅君霖,满脸都是怒气。 对着傅时砚的时候,傅君霖能做出咬牙切齿,不情不愿的模样,但对着别人可没那个好心情。 傅君霖路过傅时砚的时候,一脚踩上去,可惜落了空,不过装也要装作气定神闲的模样。 律师将遗嘱交给他:“老爷子名下的股份,不动产,也都做了规划,全都在这份文件里,从今天开始,傅先生,您就是傅氏集团最大的董事。” 傅君霖平日里一副吊儿郎当,纨绔子弟的样子,大家都不知道,老爷子为什么会这么做,但遗嘱是死的,这就是老爷子的意思,众人有意义现在也没办法了。 原本备受敌意的傅时砚成了最不起眼的人,在大家七嘴八舌讨论的时候,他就已经悄悄地带着季秋裳离开了,汽车直奔机场,连个停留都没有。 季秋裳:“你就这么将五叔一个人给扔下了啊?” 傅时砚:“你别看他那副无所事事的样子,他装着呢,这种场面,能应付。” 季秋裳大概明白一点什么,但她总共也没来过老宅几次,有些东西能看出来,有些东西又看的不太透彻。 傅时砚心情倒是不错,大概是爷爷离世之后,这几天以来,心情最好的一天,他解释道:“傅家现在早就已经不像外界想象的那么风光,爷爷一走,家产四分五裂,傅君霖占股最多,那他的责任也就最大,如果安于现状,维持经营,也能走下去,但想要有爷爷在时候的那种顶峰时期,难。” 季秋裳似懂非懂:“你的意思是,这其实是个烂摊子。” 傅时砚:“可以这么理解,傅君鸿一心想当家主,但他压根就不是这块料子,手底下的公司全都是招人打理的,平日里报表都看不明白,哪里知道傅家的现状,脑子里装的都是水。” “现在,谁坐家主这个位置,谁就是众矢之的,内里要乱上好一阵呢,傅君霖有的忙,我这拖家带口的,就不跟他那个单身汉去争了。” “再说,我的产业重心在海城,没必要将那么多的经理放在京市。” “他们要斗就让他们斗去吧。” 季秋裳大概听懂了。 葬礼上跟傅时砚交好的人可不少,上赶着攀关系的,还有带着女儿试图在葬礼上介绍给傅时砚认识的,比比皆是。 季秋裳一直都很低调,但跟着傅时砚身后见识的可不少。 这些举动足以说明,众人心里,傅时砚的价值。 那个时候,家里大大小小的眼睛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,连带着季秋裳都被各种打量,明里暗里,全都看着他们呢。 但现在,已经没谁注意到他们两个了,或者说,等想到他们俩的时候,傅时砚已经带着她回到海城了。 汽车刚到机场,还没登机,傅时砚的手机就响了,隔着一点距离,季秋裳都能听见傅君霖咆哮的声音。 “你一声不响离开是个什么意思?” “傅时砚,你真的太不够意思了,我上次就问过你是不是知道老爷子的遗嘱,你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,我一直都以为这破烂位置是留给你的呢。” 傅时砚声音从容:“五叔,你是爷爷的儿子,按照继承顺序,这个位置怎么都轮不到我身上,是不是。” 傅君霖:“放什么臭屁呢,老爷子什么打算,那不是从小就心知肚明的。” 傅时砚:“那你怎么知道,从小到大,我就不是你的挡箭牌呢,将我放在明面上,保护你。” 傅君霖:“你忽悠,接着忽悠,我信你我名字倒过来写,你看看那帮饿狼,看我的眼神,恨不得要将我给吞下去,你小子竟然在这个时候临阵逃脱,也没说留下来帮我一把。” 傅时砚:“五叔的能力卓越,我还是相信你的,爷爷也是相信你的,怎么也轮不到要我帮不是。” 傅君霖:“傅时砚,我发现你真的是一堆心眼啊,你这是那是人,你这是心眼上长了一个人吧。” 傅时砚面不改色地听着他唠叨,还有心情用另一只手在季秋裳的掌心闹着玩儿,等到对方吐槽完了,说累了,没词了,他这才不慌不忙地开口:“五叔,你难道就一点都没有想过吗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