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常白山立在村口晒谷场,身后是三百名握紧竹枪的村民。 竹竿顶端新绑的梭镖尖在晨光下泛着冷硬的光,那是压仓铁磨出的獠牙。 “记住石板上的田字格!” 常白山声如铁砧。 “前队蹲!竹枪斜插土里,把你们夯田埂的力气使出来!后队举枪!对准马脖子,像柳管事教你们绣花一样,手要稳,眼要毒!” 骑兵卷起的烟尘已扑到百步外。 刀疤脸看着谷场上那群布衣农夫,嗤笑挥鞭。 “踩过去!” 三十匹战马嘶鸣冲锋。前排村民看着逼近的铁蹄,腿肚子打颤,却死死抵住枪尾。 就在马头即将撞上枪尖的刹那。 “起!”常白山炸雷般的吼声撕破空气。 前排竹枪如毒蛇昂首,狠狠捅进马颈! 战马惨嘶人立,将背上骑兵甩飞。后排竹枪趁势突刺,精准扎进落马甲士的面门与腋下甲缝。 惨叫声中,疯狗惊见自己最悍勇的先锋队长。 竟被一个哆嗦的庄稼汉用竹枪捅穿了咽喉! 那汉子看着喷溅的鲜血,喃喃道: “攻字……斜劈省力……” 骑兵溃败激怒了刀疤脸。他咆哮着驱赶步卒结阵推进。 重盾在前,长矛如林,俨然正规军的架势。 村民的竹枪阵在铁甲洪流前节节后退,谷场边缘就是陡坡! 常白山身影倏忽消失。 片刻后,密林中响起三声短促鸟鸣。 这是暗卫动手的信号。 密林深处,刀疤脸正挥刀督战。 “压上去!烧了粮仓……” 话音未落,一柄淬毒短匕从树冠坠下,精准扎进他后颈。 同时,几名挥令旗的伍长接连闷哼倒地。 喉间插着纺线用的钢针。 树影摇曳间,柳月梨的声音冷如冰珠。 “姐妹们送的针线活儿,可还合用?” 指挥中枢瘫痪,官军阵型大乱。 常白山如鬼魅般在林中穿梭,专挑甲胄华丽的军官下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