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朝廷军队的覆灭,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,瞬间在方圆百里炸开了锅。 刘家震怒,郡守惊惶。 三百披甲精锐,竟被一群泥腿子全歼于无名山村?这已不是简单的“刁民作乱”,而是赤裸裸的叛乱! 消息传到州府,刺史大人拍案而起: “反了!简直反了!区区草寇,竟敢屠戮官军!若不雷霆镇压,朝廷威严何在?” 他当即签发调兵令符,命郡尉王彪亲率一千郡兵。 携带攻城器械,务必踏平那个“匪巢”,枭首示众,以儆效尤! 王彪,人如其名,彪悍勇猛,却也刚愎自用。 他听闻疯狗营败亡,非但不警醒,反而嗤之以鼻:“定是那刀疤脸轻敌冒进,中了埋伏。 一群乌合之众,何足道哉?本尉亲至,定叫他们灰飞烟灭!” 十日后,烟尘蔽日。 王彪的千人军阵,踏着沉重的步伐,出现在通往山村的山道上。 刀枪如林,旌旗招展,一架架简陋的云梯、撞车被推在最前,气势汹汹。 王彪端坐马上,望着远处山坳里那看似平静的村落,嘴角噙着残忍的冷笑。 “传令!前军推进,遇屋即焚,逢人便杀!寸草不留!” 与此同时,山村的气氛凝重如铁。 村口,常白山拄着一柄缴获的环首刀,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面前列队的“村兵”。 人数已不止三百,缴获的甲胄、刀枪被分发下去,虽然装备依旧杂乱,但人人眼中都燃烧着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火焰——那是经历过血火淬炼,尝过胜利滋味后的自信与凶悍。 “都看到了?”常白山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,“官军来了,一千人!比疯狗营多三倍!他们带着梯子,带着撞车,是要把我们的家,我们的婆娘娃儿,连同我们刚种下的那点活命粮,一起碾成齑粉!” 人群寂静,只有粗重的呼吸声。 “怕吗?”常白山突然提高音量。 短暂的沉默后,一个声音吼了出来:“怕个球!疯狗营不也成了死狗!”是大壮,他脸上还带着上次战斗留下的伤疤,手里紧握着一柄钢刀。 “对!怕个球!” “跟他们拼了!” “想烧我们的屋?先问过老子手里的刀!” 群情激愤,怒吼声在山谷间回荡。 常白山抬手压下声浪,咧嘴一笑,白牙在黝黑的脸上格外醒目: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