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位吹雪剑派的叶剑仙,才算是说到了点子上,他所言,跟那锦鲤少女的初衷,八九不离十,已经极为接近。 毕竟她第一眼看见李子衿,被那黑衣少女打得节节败退,就心生怜悯,不曾想那青衫剑客又能在最后关头,以一记神来之笔的剑术,反败为胜。 少女顿时眼冒金星,对那青衫少年剑客的感觉,从同情怜悯,变成崇拜神往,所以才会如此固执地想要跟着他。 说到底,跟着他学剑术。 其实是两回事。 跟着他,还有学剑术。 李子衿听完叶拾雪一番话,觉得有些道理啊。 可是一方面他又不知道谢于锋愿不愿意再收一个徒弟,叶前辈又说那白衣少女,资质根骨心性都极好,李子衿将信将疑地撇过头,偷瞄那头别玉簪的白衣少女一眼,真的? 少年好像从来没有在一件事情上,纠结过这么久。 可以说是思量复思量,思量又思量,思量再思量。 因为如果自己真的如叶前辈所说,代师收徒,为恩师谢于锋,收下一位资质根骨心性,听起来都极好的徒弟,为自己,收下一位如狗皮膏药一般,怎么撵都撵不掉的小师妹。 那么就意味着自己肩上又多了一份责任。 他不是怕承担做师兄的责任,而是怕自己,教不来她剑术,更照顾不好她。 在亭内的青衫少年剑客,脸色从未如此严肃地思考一件大事之时。 倒瀑凉亭外的那个锦鲤少女,百无聊赖,都已经开始蹲在地上,手中握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捡来的树枝,在地上画着圆圈,嘴里还小声念叨着什么。 碎碎念,碎碎念,画圈圈,画圈圈。 思虑良久一番后,李子衿再度望向袁天成,问道:“袁山主真不知这少女来自哪里,家中有无长辈?” 袁天成瞥了一眼那个分明就是出自不夜山颠渎之中的锦鲤少女,“来自哪里,很难说,可你若是问她是否无依无靠,无家可归,那么袁某可以拍胸脯,问心无愧地说上一句,对。” 一只离水之鱼,都已修成人身,却举目无亲,再不能回到颠渎之中,可不就是无依无靠,无家可归么? 李子衿听完这句话,沉默良久。 这句话说完后,袁天成为这盘棋,落下了最后一子。 落子之后,棋局收官。 是这位不夜山副山主胜了。 身为一座不夜山副山主,自然老谋深算,要比那位行事洒脱,无拘无束的吹雪剑派叶剑仙,多想一步棋。 “叶兄,承让。”袁天成微笑抱拳。 第(2/3)页